《宋史》 列传第一百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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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杜范杨简钱时附张虙吕午子沆  杜范字成之黄岩人。少从其从祖熚、知仁游从祖受学朱熹至范益著。嘉字定元年举进士调金坛尉再调婺州司法。绍定三年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六年迁大理司直。  端平元年改授军器监丞。明年入对言:“陛下亲览大政两年于兹。今不惟未睹更新之效而或者乃有浸不如旧之忧。夫致弊必有原救弊必 >>>进入阅读

正文:

《宋史》 列传第一百七十三

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史弥远郑清之史嵩之董槐叶梦鼎马廷鸾

  史弥远字同叔浩之子也。淳熙六年补承事郎。八年转宣义郎铨试第一调建康府粮料院改沿海制置司干办公事。十四年举进士。绍熙元年授大理司直。二年迁太社令。三年迁太常寺主簿以亲老请祠主管冲佑观。丁父忧。庆元二年复为大理司直寻改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轮对乞旌廉洁之士推举荐之赏;浚沟洫固堤防实仓廪均赋役课农桑禁末作为水旱之备;葺城郭修器械选将帅练士卒储粟谷明烽燧为边鄙之防。丞相京镗屏左右曰:“君他日功名事业过镗远甚愿以子孙为托。”四年授枢密院编修官迁太常丞寻兼工部郎官改刑部。六年改宗正丞。丐外知池州。嘉泰四年提举浙西常平。开禧元年授司封郎官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迁秘书少监迁起居郎。二年兼资善堂直讲。

  韩侂胄建开边之议以坚宠固位已而边兵大衄诏在位者言事弥远上疏曰:“今之议者以为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此为将之事施于一胜一负之间则可以争雄而捷出。若夫事关国体、宗庙社稷所系甚重讵可举数千万人之命轻于一掷乎?京师根本之地今出戍既多留卫者寡万一盗贼窃发谁其御之?若夫沿江屯驻之兵各当一面皆所以拱护行都尤当整备继今勿轻调发则内外表里俱有足恃而无可伺之隙矣。所遣抚谕之臣止令按历边陲招集逋寇戒饬将士固守封圻。毋惑浮言以挠吾之规毋贪小利以滋敌之衅使民力愈宽国势愈壮迟之岁月以俟大举实宗社无疆之福。”

  奏方具客曰:“侂胄必以奏议占人情太夫人年高能无贻亲忧乎?”弥远曰:“时事如此言入而益于国利于人吾得罪甘心焉。”封鄞县男兼权刑部侍郎。三年改礼部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仍兼刑部。

  兵端既开败衄相属累使求和金人不听。都城震摇宫闱疑惧常若祸在朝暮然皆畏侂胄莫敢言。弥远力陈危迫之势皇子询闻之亟具奏乃罢侂胄并陈自强右丞相。既而台谏、给舍交章论驳侂胄乃就诛。召弥远对延和殿帝欲命为签书枢密院事力辞乃迁礼部尚书兼国史实录院修撰。

  询立为太子兼詹事遣使诣金求和金人以大散隔牙二关、濠州来归疏奏:“今两淮、襄、汉沿边之地疮痍未瘳军实未充。当勉厉将帅尽吾委寄之诚;简阅士卒核其尺籍之阙。缮城堡葺器械储糗粮。当聘使既通之后常如干戈未定之日推择帅守以壮藩屏之势奖拔智勇以备缓急之求。”拜同知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进封伯。

  嘉定元年迁知枢密院事进奉化郡侯兼参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傅进开国公。丁母忧归治葬太子请赐第行在令就第持服以便咨访。二年以使者趣行急乃就道起复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师。四年落起复。雪赵汝愚之冤乞褒赠赐谥厘正诬史一时伪学党人朱熹、彭龟年、杨万里、吕祖俭虽已殁或褒赠易名或录用其后召还正人故老于外。十四年赐家庙祭器。

  宁宗崩拥立理宗于是拜太师依前右丞相兼枢密使进封魏国公六辞不拜因乞解机政归田里亟出关帝从之。实庆二年拜少师赐玉带。劝上倾心顺承以事太后力学修德以答皇天眷祐以副四海归戴。绍定元年上太后尊号拜太傅八辞不拜。夏得疾累疏丐归不许。都城灾五疏乞罢斥乃降封奉化郡公。五年春复爵。六年将拜太师三具奏辞乞免出命不许。乃拜太师依前右丞相兼枢密使、鲁国公又三具奏辞。绍定五年上疏乞谢事拜太傅。未几拜太师、左丞相兼枢密使。上疏乞解机政依前太师特授保宁、昭信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进封会稽郡王。卒遗表闻帝震悼辍朝三日特赠中书令追封卫王谥忠献。户部支赙赠银绢以千计内帑特颁五千匹两遣使祭奠。及其丧还遣礼官致路祭于都门外赐纛、佩玉、黝纁。

  初诛李全复淮安克盱眙第功行赏诸将皆望不次拔擢。或言于弥远弥远曰:“御将之道譬如养鹰饥则依入饱则扬去。曹彬下江南太祖未肯以使相与之。况今边戍未撤警报时闻若诸将一一遂其所求志得意满猝有缓急孰肯效死?”赵善湘以从官开阃指授之功居多日夜望执政。弥远曰:“天族于国有嫌高宗有诏止许任从官不许为执政。绍熙末庆元初因汝愚、彦逾有定策功是以权宜行之。某与善湘姻家则又岂敢。”弥远亲密友周铸、兄弥茂、甥夏周篆皆寄以腹心人皆谓三人者必显贵然铸老于布衣弥茂以执政恩入流周篆以捧香恩补官俱止训武郎而已。

  初弥远既诛韩侂胄相宁宗十有七年。迨宁宗崩废济王非宁宗意。立理宗又独相九年擅权用事专任俭壬。理宗德其立己之功不思社稷大计虽台谏言其奸恶弗恤也。弥远死宠渥犹优其子孙厥后为制碑铭以“公忠翊运定策元勋”题其首。济王不得其死识者群起而论之而弥远反用李知孝、梁成大等以为鹰犬于是一时之君子贬窜斥逐不遗余力云。

  郑清之字德源庆元之鄞人。初名燮字文叔。少从楼昉学能文楼钥亟加称赏。嘉泰二年入太学。十年登进士第调峡州教授。帅赵方严重靳许可清之往白事为置酒命其子范、葵出拜方掖清之无答拜且曰:“他日愿以二子相累。”湖北茶商群聚暴横清之白总领何炳曰:“此辈精悍宜籍为兵缓急可用。”炳亟下召募之令趋者云集号曰“茶商军”后多赖其用。调湖、广总所准备差遣、国子监书库官。十六年迁国子学录。丞相史弥远与清之谋废济国公事见《皇子竑传》。俄以清之兼魏惠宪王府教授迁宗学谕迁太学博士皆仍兼教授。宁宗崩丞相入定策诏旨皆清之所定。

  理宗即帝位授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迁宗学博士、宗正寺丞兼权工部郎、兼崇政殿说书。帝问外人因阁子库进丝履有谤议清之言:“禁中服用颇事新洁者。”帝曰:“故事月进奚数两朕非敝不易何由致谤?”清之奏:“孝宗继高宗故俭德易章陛下继宁考故俭德难著。宁考自奉如寒士衣领重浣革舄屡补今欲俭德著闻须过于宁考方可。”帝嘉纳。  宝庆元年改兼兵部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迁起居郎仍兼史官、说书、枢密院编修官。二年权工部侍郎暂权给事中进给事中升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绍定元年迁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升兼修国史实录院修撰、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三年授参知政事兼签书枢密院事。四年兼同知枢密院事。六年弥远卒命清之为右丞相兼枢密使。

  端平元年上既亲总庶政赫然独断而清之亦慨然以天下为己任召还真德秀、魏了翁、崔与之、李、徐侨、赵汝谈、尤焴、游似、洪咨夔、王遂、李宗勉、杜范、徐清叟、袁甫、李韶时号“小元祐。”大者相继为宰辅惟与之终始辞不至遣逸如刘宰、赵蕃皆见旌异。是时金虽亡而入洛之师大溃。二年上疏乞罢不可拜特进、左丞相兼枢密使。三年八月霖雨大风四疏丐去。九月禋祀雷变请益力。乃授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四疏控辞依旧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及闻边警密疏:“恐陛下忧悔太过以汩清明之躬累刚大之志。”嘉熙三年封申国公。四年遣中使赐御书“辅德明谟之阁”赐楮十万缗为筑室乃日与宾客门生相羊山水间。  淳祐四年依前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屡辞不允拜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进封卫国公。趣入见有旨赐第。五年正月上寿毕亦疏丐归不允。拜少傅依前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进封越国公。居无何丧其子士昌决意东还又不许。拜少师、奉国军节度使依前醴泉观使兼侍读、越国公赐玉带更赐第于西湖之渔庄。进读《仁皇训典》谓:“仁祖之仁厚发为英明故能修明纪纲而无宽弛不振之患;孝宗之英明本于仁厚故能涵养士气而无矫励峭刻之习。盖仁厚、英明二者相须此仁祖、孝宗所以为盛也。”帝褒谕之。

  六年拜太保力辞。故事许回授子孙清之请追封高祖洽帝从之盖异恩也。七年拜太傅、右丞相兼枢密使、越国公。中使及门清之方放浪湖山寓僧刹竟夕不归。诘旦内引叩头辞免帝勉谕有外间所不及知者。甫退则中使接踵而至。或请更化改元清之曰:“改元天子之始事更化朝廷之大端汉事已非古然不因易相而为之。”

  帝以边事为忧诏赵葵以枢使视师陈靴以知枢密院事帅湖、广二人方辞逊会清之再相力主之科降辟置无所留难葵、靴遂往。于是战于泗水、涡口、木库皆以捷闻。九年拜太师、左丞相兼枢密使辞太师不拜依前太傅。每谓天下之财困于养兵兵费困于生券思所以变通之遇调戍防边命枢属量远近以便其道涂时缓急以次其遣发。又议移岁调兵屯以戍淮面并军分头目以节廪稍先移镇江策胜一军屯泗水公私便之。

  诸路亏盐执其事者破家以偿清之核其犯科者追理挂误者悉蠲之全活甚众。沿江算舟之赋素重清之次第停罢如池之雁氵义有大法场之目其钱分隶诸司清之奏罢其并缘渔取者盖数倍公家之入合分隶者从朝廷偿之。报下清之方与客饮举杯曰:“今日饮此酒殊快!”四上谢事之章。

  十年进《十龟元吉箴》一持敬二典学三崇俭四力行五能定六明善七谨微八察言九惜时十务实。疏奏:“敬天之怒易敬天之休难天怒可忧而以为易天休可喜而以为难何哉?盖忧则惧心生惧则怒可转而为休;喜则玩心生玩则休或转而为怒。”帝大喜命史官书之赐诏奖谕。十一年十疏乞罢政皆不许。拜太师力辞。有事于明堂有旨閤门给扶掖二人再赐玉带令服以朝。十一月丁酉退朝感寒疾危甚犹以未得雪为忧。俄大雪起曰:“百官贺雪上必甚喜。”命掬雪床前观之。累奏乞罢政不允奏不已拜太傅、保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进封齐国公致仕。卒遗表闻帝震悼辍朝三日特赠尚书令追封魏郡王赐谥忠定。

  清之不好立异汤巾尝论事侵清之及清之再相巾求去清之曰:“己欲作君子使谁为小人。”力挽留之。徐清叟尝论列清之乃引之共政。赵葵视师年余乞罢上未有以处之清之曰:“非使作相不足以酬劳陛下岂以臣故耶?臣必不因葵来遽引退臣愿为左使葵居右。”上讫从之然葵竟不果来。

  清之代言奏对多不存稿有《安晚集》六十卷。清之自与弥远议废济王竑立理宗骎骎至宰辅然端平之间召用正人清之之力也。至再相则年齿衰暮政归妻子而闲废之人或因缘以贿进为世所少云。

  史嵩之字子由庆元府鄞人。嘉定十三年进士调光化军司户参军。十六年差充京西、湖北路制置司准备差遣。十七年升干办公事。宝庆三年主管机宜文字通判襄阳府。绍定元年以经理屯田襄阳积谷六十八万加其官权知枣阳军。二年迁军器监丞兼权知枣阳军寻兼制置司参议官。三年枣阳屯田成转两官。以明堂恩封鄞县男赐食邑。以直秘阁、京西转运判官兼提举常平兼安抚制置司参议官。四年迁大理少卿兼京西、湖北制置副使。五年加大理卿兼权刑部侍郎升制置使兼知襄阳府赐便宜指挥。六年迁刑部侍郎仍旧职。

  端平元年破蔡灭金献俘上露布降诏奖谕进封子加食邑。移书庙堂乞经理三边不合丐祠归侍手诏勉留之。会出师与淮阃协谋掎角嵩之力陈非计疏为六条上之。诏令嵩之筹画粮饷嵩之奏言:

  臣熟虑根本周思利害甘受迟钝之讥思出万全之计。荆襄连年水潦螟蝗之灾饥馑流亡之患极力振救尚不聊生征调既繁夫岂堪命?其势必至于主户弃业以逃亡役夫中道而窜逸无归之民聚而为盗饥馑之卒未战先溃。当此之际正恐重贻宵旰之虑矣。兵民陛下之兵民也片纸调发东西惟命。然事关根本愿计其成必计其败既虑其始必虑其终谨而审之与二三大臣深计而熟图之。

  若夫和好之与进取决不两立。臣受任守边适当事会交至之冲议论纷纭之际。雷同和附以致误国其罪当诛;确守不移之愚上迕丁宁之旨罪亦当诛。迕旨则止于一身误国则及天下。

  丞相郑清之亦以书言勿为异同嵩之力求去。

  朝陵之使未还而诸军数道并进复上疏乞黜罢权兵部尚书不拜。乞祠进宝章阁直学士提举太平宫归养田里。寻以华文阁直学士知隆兴府兼江西安抚使。帝自师溃始悔不用嵩之言召见力辞权刑部尚书。引见疏言结人心、作士气、核实理财等事。且言:“今日之事当先自治不可专恃和议。”乞祠以前职知平江府以母病乞侍医药不俟报可而归。进宝章阁学士、淮西制置使兼沿江制置副使兼知鄂州。既内引赐便宜指挥兼湖、广总领兼淮西安抚使。嘉熙元年进华文阁学士、京西荆湖安抚制置使依旧沿江制置副使兼节制光、黄、蕲、舒。乞免兼总领从之。

  庐州围解诏奖谕之。以明堂恩进封伯加食邑。条奏江、淮各三事又陈十难又言江陵非孟珙不可守乞勉谕之。汉阳受攻嵩之帅师发江陵奏诛张可大窜卢普、李士达以其弃城也。二年黄州围解降诏奖谕拜端明殿学士职任依旧恩数视执政进封奉化郡侯加食邑。诏入觐拜参知政事督视东西、荆湖南北、江西路军马鄂州置司兼督视淮南西路军马兼督视光、蕲、黄、夔、施州军马加食邑。城黄州。十一月复光州。十二月复滁州。三年授宣奉大夫、右丞相兼枢密、都督两淮四川京西湖北军马进封公加食邑兼督江西、湖南军马改都督江、淮、京、湖、四川军马。荐士三十有二人其后董槐、吴潜皆号贤相。

  复信阳以督府米拯淮民之饥。六月复襄阳嵩之言:“襄阳虽复未易守。”自是边境多以捷闻降诏奖谕。四年乞祠趣召奏事转三官依前右丞相兼枢密使眷顾特隆赐赍无虚日。久旱乞解机政。地震屡疏乞罢免皆不许。淳祐元年进《玉斧箴》。安南入贡不用正朔嵩之议用范仲淹却西夏书例以不敢闻于朝还之。二年进高、孝、光、宁帝《纪》《孝宗经武要略》《宁宗实录》、《日历》《会要》、《玉牒》进金紫光禄大夫加食邑。是冬封永国公加食邑。四年遭父丧起复右丞相兼枢密使。累赐手诏遣中使趣行。于是太学生黄恺伯、金九万、孙翼凤等百四十四人武学生翁日善等六十七人京学生刘时举、王元野、黄道等九十四人宗学生与寰等三十四人建昌军学教授卢钺皆上书论嵩之不当起复不报。将作监徐元杰奏对及刘镇上封事帝意颇悟。  初嵩之从子璟卿尝以书谏曰:

  伯父秉天下之大政必办天下之大事;膺天下之大任必能成天下之大功。比所行浸不克终用人之法不待举削而改官者有之谴责未几而旋蒙叙理者有之丁难未几而遽被起复者有之。借曰有非常之才有不次之除醲恩异赏所以收拾人才而不知斯人者果能运筹帷幄、献六奇之策而得之乎?抑亦献赂幕宾而得之乎?果能驰身鞍马效一战之勇而得之乎?抑亦效颦奴仆而得之乎?徒闻包苴公行政出多门便嬖私昵狼狈万状祖宗格法坏于今日也。  自开督府东南民力困于供需州县仓卒匮于应办辇金帛輓刍粟络绎道路曰一则督府二则督府不知所干者何事所成者何功!近闻蜀川不守议者多归退师于鄂之失。何者?分戍列屯备边御戎首尾相援如常山之蛇。维扬则有赵葵庐江则有杜伯虎金陵则有别之杰。为督府者宜据鄂渚形势之地西可以援蜀东可以援淮北可以镇荆湖。不此之图尽损藩篱深入堂奥伯父谋身自固之计则安其如天下苍生何!

  是以饥民叛将乘虚捣危侵轶于沅、湘摇荡于鼎、澧。为江陵之势苟孤则武昌之势未易守;刑湖之路稍警则江、浙之诸郡焉得高枕而卧?况杀降失信则前日彻疆之计不可复用矣;内地失护则前日清野之策不可复施矣。此隙一开东南生灵特几上之肉耳。则宋室南渡之疆土恶能保其金瓯之无阙也。盍早为之图上以宽九重宵旰之忧下以慰双亲朝夕之望。不然师老财殚绩用不成主忧臣辱公论不容。万一不畏强御之士绳以《春秋》之法声其讨罪不效之咎当此之时虽优游菽水之养其可得乎?异日国史载之不得齿于赵普开国勋臣之列而乃厕于蔡京误国乱臣之后遗臭万年果何面目见我祖于地下乎?人谓祸起萧墙危如朝露此愚所痛心疾首为伯父苦口极言。

  为今之计莫若尽去在幕之群小悉召在野之君子相与改弦易辙戮力王事庶几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矣。如其视失而不知救视非而不知革薰莸同器驽骥同枥天下大势骎骎日趋于危亡之域矣。伯父与璟卿亲犹父子也伯父无以少年而忽之则吾族幸甚!天下生灵幸甚!我祖宗社稷幸甚!

  居无何璟卿暴卒相传嵩之致毒云。嵩之为公论所不容居闲十有三年。宝祐四年春授观文殿大学士加食邑。八月癸巳卒遗表上帝辍朝赠少师、安德军范度使进封鲁国公谥忠简以家讳改谥庄肃。德祐初以右正言徐直方言夺谥。  董槐字庭植濠州定远人。少喜言兵阴读孙武、曹操之书而曰:“使吾得用将汛扫中土以还天子。”槐貌甚伟广颡而丰颐又美髯论事慷慨自方诸葛亮、周瑜。父永遇槐严闻其自方怒而嘻曰:“不力学又自喜大言此狂生耳吾弗愿也。”槐心愧乃益自摧折学于永嘉叶师雍。闻辅广者朱熹之门人复往从广广叹其善学。嘉定六年登进士第调靖安主簿。丁父忧去官。  十四年起为广德军录事参军民有诬富人李桷私铸兵结豪杰以应李全者郡捕系之狱槐察其枉以白守守曰:“为反者解说族矣。”槐曰:“吏明知狱有枉而挤诸死地以傅于法:顾法岂谓诸被告者无论枉不枉皆可杀乎?”不听。顷之守以忧去槐摄通判州事叹曰:“桷诚枉今不为出之生无繇矣。”乃为翻其辞明其不反书上卒脱桷狱。绍定二年迁镇江观察推官。明年春入为主管刑部架阁文字。秋兼权礼兵部架阁迁籍田令特差权通判镇江府。至州会全叛涉淮临大江大府急发州兵。槐即日将兵济江而西全遁去乃还。五年丁母忧。端平三年差通判蕲州辞。

  嘉熙元年召赴都堂迁宗正寺簿、出知常州。后三日提点湖北刑狱。常德军乱夜纵火而噪守尉闯不出。槐骑从数人于火所且问乱故。乱者曰:“将军马彦直夺吾岁请吾属将责之偿不为乱也。”槐坐马上召彦直斩马前乱者还入伍中明日乃捕首乱者七人戮诸市而赙彦直之家。差充归、峡、岳察访使。二年兼权知常德府寻兼军器少监依旧提点刑狱。

  三年以直宝谟阁知江州兼都督府参谋。秋流民渡江而来归者十余万议者皆谓:“方军兴郡国急储粟不暇食民也。”槐曰:“民吾民也发吾粟振之胡不可?”至者如归焉。当是时宋与金为邻国而襄、汉、扬、楚之间豪杰皆自相结以保其族无赖者往往去为群盗。浮光人翟全寓黄陂有众三千余稍出卤掠。

  槐令客说下全徙之阳乌洲使杂耕蕲春间又享赐之用为裨将。于是曹聪、刘清之属皆来自归。

  四年进直华文阁、知潭州、主管湖南安抚司公事。方三边急于守御督府日夜征发民且困槐为画策应之令民不伤而军须亦不匮。淳祐二年迁左司郎官进直龙图阁、沿江制置副使兼知江州、主管江西安抚司公事。视其赋则吏侵甚下教曰:“莅州而吏犹为盗不自悔吾且诛之!”吏乃震恐愿自新。槐因除民患害凡利有宜弛以利民惟恐不尽弛。大计军实常若敌且至。裨将卢渊凶猾不受命斩以徇师军中肃然。

  三年进秘阁修撰。四年召入奏事迁权户部侍即赐紫进集英殿修撰、沿江制置使、江东安抚使兼知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军政弛弗治乃为赏三等以教射春秋教肄士卒坐作进退击刺之技岁余尽为精兵。六年召至阙辞。出知静江府兼广西经略安抚使又辞。权广西运判兼提点刑狱。宰相移书槐曰:“国家方用兵人臣不辞急难公幸毋固辞。”槐即日就道至邕州上守御七策。邕州之地西通诸蛮夷南引交址及符奴、月乌、流鳞之属数寇边槐与约无相侵推赤心遇之皆伏不动。又与交址约五事:一无犯边二归我侵地三还卤掠生口四奉正朔五通贸易。于是遣使来献方物、大象南方悉定。

  七年进宝章阁待制。八年迁工部侍郎职事依旧兼转运使。九年召赴阙封定远县男。迁兵部侍郎兼权给事中兼侍读升给事中上疏请抑损戚里恩泽以慰天下士大夫。群臣奏事少与法违惮槐不敢上。兼侍读进宝章阁直学士、知福州福建安抚使辞。进封子。是年冬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进封侯。十二年为同知枢密院事。宝祐元年权参知政事。二年进参知政事。四川制置使余晦以战败夺官诏荆襄制置使李曾伯往视师曾伯辞槐曰:“事如此尚可坐而睨乎?”上疏请行顿重兵夔门以固荆、蜀辅车之势诏报曰:“腹心之臣所与共理天下者也宜在朝廷不宜在四方。”复上疏曰:“天下之事不进则退人臣无敢为岐意者苟以臣为可任宜少听臣自效即臣不足与军旅之事愿上官爵。”不许进封濠梁郡公。  帝日乡用槐槐言事无所隐意在于格君心之非而不为容悦。帝问籴民粟积边则对曰:“吴民困甚有司急籴不复省。夫民惟邦本愿先垂意根本。”帝问修太乙祠则对曰:“土工荐起民罢于征发非所以事天也。”帝问边事对曰:“外有敌国则其计先自强。自强者人畏我我不畏人。”又言:“敌国在前宜拔材能用之。士大夫有过失为执法吏所刺劾终身摈弗用深为朝廷惜此。苟非奸邪皆愿为昭洗勿废其他善。又迁谪之臣久堕遐方稍稍内徙今得生还顾弗用可矣。”槐每奏帝辄称善。

  三年拜右丞相兼枢密使。槐自以为人主所振拔苟可以利安国家无不为然务先大体任人先取故旧之在疏远者在官者率满岁而迁。嗜进者始不说矣。槐又言于帝曰:“臣为政而有害政者三。”帝曰:“胡为害政者三?”对曰:“戚里不奉法一矣;执法大吏久于其官而擅威福二矣;皇城司不检士三矣。将率不检下故士卒横士卒横则变生于无时;执法威福擅故贤不肖混淆贤不肖混淆则奸邪肆贤人伏而不出;亲戚不奉法故法令轻法令轻故朝廷卑。三者弗去政且废愿自上除之。”于是嫉之者滋甚。

  帝年浸高操柄独断群臣无当意者渐喜狎佞人。丁大全善为佞帝躐贵之窃弄威权而帝弗觉悟。大全已为侍御史遣客私自结于槐槐曰:“吾闻人臣无私交吾惟事上不敢私结约幸为谢丁君。”大全度槐弗善己衔甚乃日夜刻求槐短。槐入见极言大全邪佞不可近。帝曰:“大全未尝短卿卿勿疑。”槐曰:“臣与大全何怨?顾陛下拔臣至此臣知大全邪而噤不言是负陛下也。且陛下谓大全忠而臣以为奸不可与俱事陛下矣。”既罢出即上书乞骸骨不报。四年策免丞相以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时大全亦论劾槐书未下自发省兵迫遣之。于是太学诸生陈宜中等上书争之语见《大全传》。  五年及景定元年俱用祀明堂恩加食邑。二年特授判福州、福建路安抚大使固辞。进封吉国又进封许国公。三年五月二十八日既夕天大雨烈风雷电槐起衣冠而坐麾妇人出为诸生说《兑》、《谦》二卦问夜如何?诸生以夜中对遂薨。遗表上赠太子少师谥文清。帝使使致金六十斤、帛千匹以赙。

  叶梦鼎字镇之台之宁海人。本陈待聘之子七岁后于母族。少从直龙图阁郑霖、宗正少卿赵逢龙学以太学上舍试入优等两优释褐出身授信州军事推官摄教事讲荒政。迁太学录。

  淳祐二年雷变上封事言召人才戒媟近。明年轮对言君子、直言、军制、楮币、任官、分阃六事。同番易汤巾召试馆职授秘书省正字。四年升校书郎兼庄文府教授。五年迁秘书郎转对言定国本求哲辅专阃帅奖用介直。雷变上言援唐康澄“五可畏”之说迁著作佐郎。六年拜军器少监兼兵部郎官转对言国计、边事、国体三事。又言:“外有窥边之大敌内有伺隙之巨奸;奇邪蛊媚于宫闱熏腐依凭于城社;强藩悍将牙蘖易摇草窃奸宄肘腋阶变。”

  权知袁州转运司和籴米三万斛梦鼎言:“袁山多而田少朝廷免和籴已百年自今开之百姓子孙受无穷之害则无穷之怨从之。”民汤颀献田学官妻子离散梦鼎遂还之。毁万载旗{??甫}村淫祠塞其妖井。召赴行在。丁本生母忧。十一年免丧拜司封员外郎。轮对言:“陛下惑于左右之谗说例视言者为好名中伤既深胶固莫解。近岁以来言稍犯人主之所难者不显罢则阴黜不久外则设间去者屡召而不还来者一鸣而辄斥。”兼玉牒检讨官以直秘阁、江西提举常平兼知吉州。节制悍将置社仓、义仓平反李义山受赃之冤以国子司业召。

  宝祐元年陛对言国论主平江西义仓不可待申省而后发。考试集英殿授崇政殿说书进讲《尚书》。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迁国子祭酒。二年兼权礼部侍郎谏幸西太乙宫。三年权礼部侍郎仍兼祭酒升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寻兼侍讲。丁母忧。五年以集英殿修撰差知赣州。丁大全柄国欲挽梦鼎登朝卒辞谢之。六年改知建宁府又改知隆兴府。开庆元年复知建宁府作桥梁置驿舍建大安关决疑狱。

  景定元年召为太子詹事上疏以“法天”为言。迁吏部侍郎赐宁海县食邑。二年权兵部尚书兼权吏部尚书。三年迁兵部尚书兼修国史兼实录修撰。迁吏部尚书五辞免请祠不允。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屡辞不许。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兼太子宾客进封宁海伯。四年签书枢密院事进封临海郡侯以明堂恩进封临海郡公。丞相贾似道欲造关子罢十七、十八两界会子梦鼎以为厉民乃止罢十七界。公田法行梦鼎又以为厉民故行之浙右而止。五年三辞不许进同知枢密院事、权参知政事。以彗星出梦鼎言政上下恐惧交修之日乞解机政又不许。奏免浙西经界。

  理宗崩议太子即位太后垂帘听政梦鼎曰:“母后垂帘岂是美事!”进参知政事加食邑。梦鼎力辞似道恳留之不可。帝勉谕再三诏阁门封还奏疏。似道奏:“参政去则江万里、王龠必不来。”理宗复土摄少傅竣事引疾归里累诏力辞授资政殿学士、知庆元府、沿海制置使。肃清海寇罪止首恶羡余之费悉却不受。建济民仓以备饥岁造驿舍以待宾旅。

  咸淳三年再召为参知政事加食邑六辞不许。诏著作佐郎卢钺与台州守项公采趣行拜特进、右丞相兼枢密使累辞不许乃与似道分任。利州转运使王价尝以言去官非其罪也四川制置司已辟参议及死其子诉求遗泽。至是梦鼎明其无罪似道以为恩不己出罢省部吏数人榜其姓名于朝。梦鼎怒曰:“我断不为陈自强。”即求去。似道之母让似道曰:“叶丞相安于家食未尝希进汝强与以相印今乃牵制至此若不从吾言吾不食矣。”似道曰:“为官不得不如此。”会太学诸生亦上书言似道专权固位乃悔悟属府尹洪焘求解而梦鼎屡上章乞闲。冬雷引咎求去愈力。

  四年策杨妃宰相无拜礼吏赞拜梦鼎以笏挥之趋出。明日乞还田里诏勉留之。诏免诸州守臣上殿奏事梦鼎言:“祖宗谨重牧守之寄将赴官必令奏事盖欲察其人品及面谕以廉律己爱育百姓。其至郡延见吏民具宣上意庶几求无负临遣之意。今不远数千里而来咫尺天颜而不得见甚非立法之本意。”又乞容受直言。进少保。五年引杜衍致仕单车宵遁故事累辞乃授观文殿学士、判福州、福建安抚大使进封信国公不拜;充醴泉观使又不拜。七年再充醴泉使。

  九年授少傅、右丞相兼枢密使引疾力辞宰、掾、郎、曹沓至趣行扶病至嵊县请辞不获乞还山林。疏奏:“愿上厉精寡欲规当国者收人心固邦本励将帅饬州县重振恤。”扁舟径归。使者以祸福告梦鼎语之曰:“廉耻事大死生事小万无可回之理。”似道大怒台臣奏从归田之请诏仍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不请祠禄。

  瀛国公初即位咨访故老梦鼎上封事曰:“敦教道训廉德厉臣节拯民瘼重士选劝吏廉惩吏奸补军籍。授判庆元府、沿海制置大使力辞依前醴泉观使兼侍读不拜。二年益王即位于闽召为少师、太乙宫使。航海遂行道梗不能进南向恸哭失声而还。后二年卒。子应及太府寺丞、知建德府军器少监、驻戍军马;应有朝请郎、太社令。

  马廷鸾字翔仲饶州乐平人。本灼之子继灼兄光后。甘贫力学既冠里人聘为童子师遇有酒食馔则念母藜藿不给为之食不下咽。登淳祐七年进士第调池州教授需次六年。

  宝祐元年召赴都堂审察辞。至池以礼帅诸生。二年调主管户部架阁。三年迁太学录召试馆职。时外戚谢堂厉文翁、内侍卢允升董宋臣用事廷鸾试策言强君德重相权收直臣防近习。大与时迕迁秘书省正字。四年尤焴提举史事辟为史馆校勘。

  初丁大全令浮梁雅慕廷鸾弥欲钩致之廷鸾不为动。试策稍及大全及廷鸾当轮对大全私谓王持垕往间焉。廷鸾素厚持垕且同馆不虞其谍也密露大意。持垕绐曰:“君犹未改秩姑托疾为后图乎?”廷鸾曰:“此微臣千一之遭其何敢不力。”持垕以告大全及候对殿门格不得见。翼日以监察御史朱熠劾罢。宋臣遣八厢貌士索奏稿稿虽焚闻者浸广忌者愈深而廷鸾之名重天下。开庆元年吴潜入相召为校书郎。

  景定元年兼沂靖惠王府教授。时大全党多斥宋臣尚居中言路无肯言者诸学官抗疏疏上即行。会日食与秘书省同守局因相与草疏。潜以书告廷鸾曰:“诸公言事纷纷皆疑潜所嗾闻馆中又将论列校书宜无与以重吾过。”廷鸾对曰:“公论也不敢避私嫌。”越数日宋臣竟坐谪徙安吉州。兼权枢密院编修官。时贾似道自江上还位望赫奕廷鸾未尝亲之。轮对言:“国于东南者楚、越霸而有余东晋王而不足。乞遏恶扬善以顺天举直错枉以服民。”迁枢密院编修官兼权仓部郎官。

  二年进著作佐郎兼右司迁将作少监。三年一再乞外补不许。廷鸾论贡举三事:严乡里之举重台省之覆试访山林之遗逸。又言荒政宜蠲除被灾州县租赋之不可得者。擢军器监兼左司兼太子右谕德升左谕德行国子司业乞免兼左司。轮对言:“集和平之福者自陛下之身始养和平之德者自陛下之心始。”兼翰林权直擢秘书少监升权直学士院。四年擢起居舍人兼太子右庶子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入奏言:“太史必当谨书灾异。愿陛下翕受敷施以壮人才之精神;虚心容纳以植人言之骨干。念邦本而以公灭私严边备而思患豫防。”时再召用宋臣廷鸾引何郯之说进极言宋臣不可用帝从之。荐士二十人进中书舍人。程奎污秽诡秘不当补将仕郎;王之渊为大全党不当通判江州;朱熠不当知庆元府及为制置使;林奭、赵必、张称孙不当与郡:皆缴还词头。兼国史实录院。五年彗出上疏极言天人之际。迁礼部侍郎。理宗遗诏、度宗登极诏皆廷鸾所草。兼侍读不许。疏列孝宗之政以告。升直学士院。

  咸淳元年进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丁母忧。三年同知枢密院事兼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入奏言培命脉植根本崇宽大行仁厚。又言:“恢大度以优容虚圣心而延伫推内恕以假借忍难行而听纳则情无不达理无不尽奸人破胆直士吐气天下事尚可为也。”兼权参知政事。五年进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进右丞相兼枢密使。八年九疏乞罢政。九年依旧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浙东安抚大使。上疏辞免依旧职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度宗初年诏询故老专以修攘大计叩之赵葵。葵极意指陈曰:“老臣出入兵间备谙此事愿朝廷谨之重之。”似道作色曰:“此三京败事者词臣失言。”廷鸾每见文法密功赏稽迟将校不出死力于边阃升辟稍越拘挛。似道颇疑异己黥堂吏以泄其愤。及辞相位帝恻怛久之曰:“丞相勉为朕留。”廷鸾言:“臣死亡无日恐不得再见君父。然国事方殷疆圉孔棘。天下安危人主不知;国家利害群臣不知;军前胜负列阃不知。陛下与元老大臣惟怀永图臣死且瞑目。”顿首涕泣而退。

  瀛国公即位召不至。自罢相归又十七年而薨。所著《六经集传》、《语孟会编》、《楚辞补记》、《洙泗裔编》、《读庄笔记》、《张氏祝氏皇极观物外篇》诸书。  论曰:史弥远废亲立疏讳闻直言。郑清之堕名于再相之日。弥远之罪既著故当时不乐嵩之之继也因丧起复群起攻之然固将才也。董槐毋得而议之矣。叶梦鼎、马廷鸾之所遭逢其不幸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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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娄机沈焕舒璘附曹彦约范应铃徐经孙  娄机字彦发嘉兴人。干道二年进士授盐官尉。丁母忧服除调含山主簿。郡委治铜城圩八十有四役夫三千有奇设庐以处之器用材植一出于官民乐劝趋两旬告毕。七摄邻邑率以治绩闻。调于潜县丞轻赋税正版籍简狱讼兴学校。遭外艰免丧为江东提举司干办公事易淮东已而复旧改知西安 >>>进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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