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某一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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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某一天散文

冬天的某一天散文

  今年冬天的某一天午后。

  麦晓杰坐在门前树底下的秋千上发呆阳光暖洋洋的从光秃秃的树丫上流泻下来斑驳的光影在她身上漫无目地流淌。屋前的空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大圆桌黄褐色。它和吃饱喝足了的麦晓杰一样在这冬季阳光的催眠效果下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哈欠连连。

  围在桌子旁边的几张小板凳一眼看去便知道已经是古董级别的老物件了凳子上被时间抓伤了的疤痕成了灰黑色就像是时间在无意中的艺术雕刻麦晓杰躺在秋千上看着那些疤痕就好像看见一只在湖面上飞翔的猫一个长了翅膀的胖嘟嘟的狗一只抱着兔子奔跑的鹅……

  “麦晓杰还不帮你奶奶洗碗去。”就在麦晓杰在想象的世界里散漫地飘扬时一声叫喊让她从梦境跌到现实。她懒得动假装已经睡着眼皮沉沉地覆盖在脸上身子随着秋千缓缓地摇晃身子是身子意识是意识它们就好像牛郎织女一般中间隔着一条宽阔无边的银河。

  “听见没啊叫你去帮奶奶收拾碗筷。”那声音由远而近透着一股做家长的威严但是这威严太假就好像是用来吓小孩子的纸老虎风一吹便立马扑地。她抬了抬被太阳迷惑的神志不清的眼睛朦胧的视线里一个脸上黑里透红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挥舞着手臂向她迎面走来。

  她软绵绵的从秋千上滑下去就像一团果冻从滑梯上溜下来甩着两条没有知觉的手臂肩膀撞在那个黑乎乎的中年男人身上踏着棉花云钻进那黑乎乎的屋子满眼都是飞速旋转的黑色花朵遮盖了屋子里的一切陈设。她惯性的走到饭桌旁手掌在桌子上胡乱地抓着。

  “不用你来帮忙反正我吃了饭也不干嘛你玩儿去我来洗。”麦晓杰的奶奶一个因为年老肚子挺着像弥勒佛的老太太头发因为前几年生病后整年的喝中药已经一片雪白。她自顾自的收拾一桌子的狼藉将桌子上的空碗一个个地叠起来不让麦晓杰插手帮忙。麦晓杰的爷爷站在桌子旁一个瘦弱的像麻杆的老爷子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安静的擦着桌子。麦晓杰想帮忙做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无处下手。

  “我来洗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麦晓杰顿了顿神似乎逃离了太阳的迷惑渐渐恢复了神智大脑里一片清晰刚刚一片昏黑的屋子这时已经变得明朗起来。

  “你去玩儿让我和你奶奶洗。”麦晓杰的爷爷低着头说道。他一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说起话来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麦晓杰走出屋子秋千上已经有了人一个不到一岁胖乎乎的小男孩儿他的爸爸把他放在秋千上将秋千两边的网合起来将他像个包裹一样仔细地包起来站在他的正前方弓着背抓着绳子让他来回地摇晃着他高兴地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眸子看着他爸爸咯咯的笑。

  麦晓杰向自己家走去看见上午搬出来放在走廊上的圈椅正压在她妈妈文晓莲的身体下圈椅里的书已经被转移到旁边的窗台上。空地上刚刚还安静沉睡的桌椅转眼间已经热闹非凡她奇怪那么多人一下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牌局因为吃午饭的关系暂停现在已经开始播放。没有挤上牌桌的人站在一旁观望。或端着茶杯或抓着一把瓜子或干脆将手插进荷包里探着脑袋向牌桌的中心眺望。人群如同包装礼物盒的包装纸似的将桌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不时从中间爆发出一阵阵的哄笑让她想到火山爆发。

  外围的人有的一时走神儿错过了精彩片段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用手拍着前人的肩膀问一句:“怎么啦?”前人回过头来告诉后面的人刚刚谁出错了一张牌本来可以赢的结果输了听的人于是摇着头也笑起来。

  麦晓杰走到窗边拿起窗户上的书向屋子里走去一进门顿感一阵清凉那是阳光无法侵入的地方麦晓杰摸摸自己的脸一阵窃喜还没有给太阳烤熟。

  一口气跑到顶楼打开禁闭的铁门坐在楼顶的边缘将两只脚悬空向楼下看去一阵眩晕心里有一丝害怕如果掉下去是不是像张国荣一样一跳不复返了可是他是有意的而自己却是意外还好脚下面不足半米就是厨房的屋顶即使掉下去也不至于粉身碎骨顶多脸上涂黑的像包青天。

  一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悬崖的边缘稍有意外便会粉身碎骨除却那一点点的害怕更多是心奋她有一点病态的享受那种行走在死亡与生存之间的窄桥上的那种感觉。似乎在看着死亡的影子的时候那种生的感觉才会被从遗忘的荒野里给召唤回来因为看到死亡的影子所以觉得自己活着的真实所以要好好地活着。

  阳光从她身后冒出来紧贴在身上背后暖得像是在烤火她想起以往的除夕一大家子的人围坐在篝火前她钻进爷爷的怀抱看奶奶忙碌的身影看火光在每个人的脸上跳跃火堆上蹦出无数的红色小星星在飞扬。而眼前却是一片灰暗一个太阳不到的地方就像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没有一丝的温暖与亮光的地方。

  那儿她看见一个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在狭长的医院走廊上来回的徘徊等待着决定她命运的结局。

  一转眼竟然已经过去几年了时间的速度快的看不见移动的步伐。一场意外没有人再提起周围的人似乎已经把它忘却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她不能。那场意外就像一道伤疤虽然没有了当时的疼痛却以那狰狞的疤痕告诉她那曾真实的发生过。

  她将双腿悬垂在空中摇摆。背对着太阳打开带上来的书垂着头看着。对面的墙上静默着她的影子缩成一团看不清是什么形状看不出是一个人。

  不一会儿她便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之中心底的那一团阴影暂时酣眠不来打扰她的神经。院子里的围墙上单腿立着一只公鸡抖擞抖擞羽毛仰起脖子不合时宜的高声啼叫它似乎是被这冬季的太阳给迷昏了头以至于分不清白昼黑夜。

  不知过了多久麦晓杰忽然从楼顶的边缘爬了起来站在楼顶的阳台上。从荷包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将近四点。阳光透过院子里的那颗古老的枣树落在她的脸上一片金黄侧着光脸上的汗毛变成了晶莹透明的模样她的眼睛深沉的就像一片冰冷的湖。她定定地看着远方的群山发呆。

  半响她似乎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看一眼手机然后将其放在屋顶那殷红的琉璃瓦上钻进屋子里去了。

  只见她拿了大厅的墙壁上和日历挂在一起的钥匙然后来到耳房的门前打开了那扇门愣愣的看着一辆斜倚在柴薪上的自行车。它一身粉红车头上的铃铛已经锈迹斑斑只剩下半块儿铁片踏板上还缠绕着白色的绷带如同受了伤的样子落了一身的灰尘。往事顿时一幕幕上演她想起那个清晨与其说她被闷热的天气闷醒还不如说是因为就要和久别的爸爸妈妈团聚心奋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推着这辆自行车冲出屋子。

  麦晓杰将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从耳房中推出来让它置身在这冬季暖暖的阳光下。麦晓杰的妈妈文晓莲眼角瞟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立即不自然的僵滞如同正在运行的机器忽然停电了一般她看见麦晓杰一脸沉寂地垂着头推着车子往前走去不禁呆了几秒嘴唇张张合合最终开玩笑似得问道:“怎么在家坐不住了?”

  “嗯出去走走。”麦晓杰仍然低着头从喉咙里吐出几个沉闷的字句一脸的阴郁。

  “随便玩玩就够了不要跑的太远。”文晓莲平静的说道可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从眼神中漏了出来暴露了她假装的平静。她想起自从三年前的那场意外之后小麦再也没有碰过那辆车子了而对于那场意外的话题家里的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似乎成了禁忌。至于这辆自行车自从出事之后就立即被打入冷宫幽禁在耳房里再也没有被推出来过了。今天她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忽发奇想的将那车子从耳房里拖出来了呢?

  “知道了。”麦晓杰点头说道打破了文晓莲的思绪。她还要说些什么麦晓杰已经跳上了车子背对着太阳向太阳升起来的地方冲了去。麦林云笑呵呵的挥舞着手臂叫道:“小麦你干脆就在门前的场地上转圈圈随便玩玩算了。”

  文晓莲立即朝麦林云狠狠地瞪一眼似乎此刻正值文字狱期间而麦林云的话恰好触犯了大忌一般。

  麦晓杰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心里一阵紧张担心从自己的面前忽然地跑出一个人或者一辆车子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刹车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这时忽然从前方的岔路口冒出一个人来麦晓杰吓得立即从车子上跳下来停下车子等那个人走远了才敢重新跳上车子将车子慢慢的移动。

  就当小麦爬上车子正准备走时不期望麦文杰不知从那个旮旯里冒了出来跳上车子后座笑呵呵的叫道:“姐你去哪儿啊?”

  “是啊去哪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再让那场意外像魔鬼一样的操纵着自己了她要战胜自己的恐惧她只想再一次骑上自行车跑上一圈向自己证明告诉自己没什么都过去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再能影响自己的生活了她要去找回那个在三年前的车祸中丢失了的自己。

  “不要烦我走开!”麦晓杰有些心烦意乱的朝坐在后座上的麦文杰吼叫。

  “不要我也要去嘛!”麦文杰丝毫不为所动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笑呵呵的看着麦晓杰两只修长的腿立跨在自行车的两旁支着车子抓着车子后座不松手。

  “我心情不好不要烦我!”麦晓杰瞪眼看着麦文杰咬着嘴唇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从嘴里冒出来的字句似乎被怒火烧成了火球一颗一颗的向麦文杰发射。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愿望我就不缠着你否则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麦文杰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麦晓杰。

  “好!”麦晓杰强忍住内心的怒气说道也不管麦文杰所说的愿望是什么只想让麦文杰赶快离开恢复自己一个人的安静。

  “真的!那好祝你兜风愉快!”麦文杰笑着跳下车子背对着麦晓杰一阵风似地跑开在空气中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叫喊着:“姐你可要说话算数哦!”

  麦晓杰看着麦文杰的背影有些失神他正朝着那一轮通红的斜阳奔去家门前静立着的那一大群人全都包裹在温润的橘红的太阳光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副油画上面还氤氲在淡淡的薄雾。麦文杰飞快地奔跑着就像要钻到太阳里去地面上拖着他的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

  麦晓杰骑上车子向山里面跑去山顶有一个湖四面环山就像是花蕊在花瓣的包裹下隐藏她很喜欢一个人去那里坐在湖边吹着山里的风看着湖面看着山心格外的宁静。出事的那一天她推着自行车从家里出来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

  这天是她寒假回家第一次来到龙潭她将车子停靠在湖边的树底下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看着眼前一片萧瑟的冬天景色。湖面投着群山的影子斜阳的光辉从山顶洒下来有些半江瑟瑟半江红的韵味墨黑的阴影里泛着莹白的光或者一片玫瑰红里泛着微红的光斑面对着群山看着眼前广阔的湖水她的心慢慢的沉静。

  湖面上她看见那天她骑着自行车穿过绿树成荫的赤白小道太阳还没有爬出来拂面而来的是从田野里吹来的和风带着翠绿的稻香。

  她徜徉在马上就要看见爸爸妈妈的喜悦心情里因为爷爷七十大寿爸爸妈妈从远方赶回来在中午家里的酒席上她就可以看见大半年没见的'爸爸妈妈了。她跟着旁边藏在绿荫里的小鸟哼着愉悦的小调微仰着脑袋感受着清晨的风微凉。

  当她目视前方时正处在一个下坡路还是一个拐角就在拐角时突然的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影儿来就在路中间躲闪不及。倒地时她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哎呦!”的呻吟。等她从地上爬起来看旁边的人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太太正坐在路边的草丛里不住地呻吟一张痛苦的扭曲了的脸黑色的脸面沟壑的脸越发的吓人。

  她的心顿时就像是变成了大理石沉甸甸的冰凉。她回到村里找到老人的女儿两个人送她去医院。

  她原以为不过打点滴。却不想当她趴在病房的门框上听见一个穿着雪白大褂的人和老人的女儿说:“老太太都将近八十岁的高龄了又刚做过心脏手术还有三高这次盆骨粉碎性骨折要尽快转到大医院去做手术我们不敢医治你赶快通知家人来一起来商量对策。”她只觉得站在混泥土的暴雨里身体越来越僵硬病床上老人蜷缩的身体耳边老人痛苦的呻吟她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不敢走进病房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的徘徊等着老人儿女们的到来。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慢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细节是那么的不真实。

  几个小时之后老人的儿子女儿们一齐冲进医院她低着头紧靠着医院里走廊上的墙壁。一群人急匆匆地从她面前冲过一个黑影儿忽然在她面前停下来她抬头看去是一道锐利的寒光直入她的心底让她立即如同置身于冰冷的湖底浑身颤粟。几个身影折回来将那个人拉走她紧紧地贴着墙壁心抖瑟、抖瑟。手脚冰凉。

  当麦晓杰向家走去正值中午。盛夏的烈日像滚烫的洪水从天际漫下来她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路上就像是行尸走肉担心着老人的生命担心着让爸爸妈妈生气担心着让爷爷奶奶担心担心着很多的事情一起交织在她的心里。

  终于快到家了她却又希望回家的路能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可是还是回到了家里。家里一派热闹的气象是啊她想起今天是爷爷七十岁大寿七月中旬。爸爸妈妈大概已经回来了吧。早上还为之心奋不已的事情现在只是一片黑灰的沮丧。

  她走进大厅只见她的妈妈拿着衣架正打算去晾衣服看见她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伫立在大厅中央看着她目光温润如水又好像是月光将麦晓杰轻轻包裹。麦晓杰直径向妈妈走过去将脑袋倚在妈妈的肩上只听见妈妈轻声的问道:“怎么啦?”她喉咙里哽咽着发不出声音过了会儿只听妈妈又柔声的说道:“没事儿你又不是故意的。”紧缩的如同金刚石一样的心忽然离开无数的缝隙终于将包裹的混泥土金刚石粉碎爆发出无限的委屈再也无法坚强整个人就像一栋倾倒的大厦成了一地的碎片。眼泪如同盛夏的雷阵雨在昏天暗地中猛的砸下来。

  “没事儿你爸爸马上就去医院了解情况你的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事你爸爸会处理。”麦晓杰原以为会得到妈妈的一顿狠狠地责骂没想到却是这样结局哭得越发的凶狠起来。就像一滴墨水掉进大海里无限的肆意的蔓延起来。

  她哭累了走进妈妈的房间看见合着衣服躺在床上的爸爸房间的一角堆放着两个还没有打开的大包裹。她不禁深深地自责这时床上的人忽然转过脑袋睁开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血丝一脸的疲惫。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回来了下次骑车子可不能闭着眼睛啊幸好你没事。”

  麦晓杰立即转身来到弟弟的房间反锁上门拉上窗帘坐在床沿上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门被许多个手指轻叩着许多的声音一起传来:“小麦开门啦”、“开饭了今天你爷爷生日可不能哭啊不吉利”、“小麦女孩子哭就张不好看了”、“小麦”“小麦”……

  她呆呆地坐着用手掌狠狠地抹了抹眼泪打开门一堆人一大群面孔一起挤进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妈妈、大妈、姑姑……她被拥到床沿上坐下一堆人围成半圆将她团团围住一双双关切的眼神流淌出温暖将她包围抚慰着她的心灵。

  她后来无意中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不禁一怔。原来偶像剧中并不总是骗人的人哭的厉害了真的能流出血一样的眼泪来眼睛红得就像是魔鬼的眼睛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眼泪不断地冒出来就好像是失灵了一般。

  麦晓杰的爸爸麦林云参加完寿宴便立即奔往医院麦晓杰的奶奶将自己养的几只鸡用绳子缠着脚给麦林云带去。看着挣扎的鸡麦晓杰不住的抱歉因为自己的大意害的那几只鸡被莫名的赔命。

  几天后麦晓杰在外婆家忽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告诉她在外婆家待着不要回家。她觉得奇怪问为什么妈妈笑说没什么只是她就要上大学了不能常回家所以让她多陪陪外婆。麦晓杰知道妈妈在撒谎她知道一大清早找借口把她支到外婆家是因为两家人要商量赔偿的事情她感谢妈妈的用心良苦不让自己去面对那些事情。但是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但真实存在就像风、就像光、就像电流、就像磁场。有些坎如果不跨过去它便永远地挡在你的面前。

  她觉得那道坎她没有迈过去几年了那场意外就像让她染上了风湿病到了下雨的天气便会疼痛。现在是时候迈过去了只是时间太久了那一道锐利的寒光无数次让她浸没在漫漫长夜无法入眠现在想起好像只是一道普通的目光。

  她发现整片湖的水都暗淡下来了抬头看天空斜阳已经跌落到群山后面看不见了天空变成了一片灰蓝。

  她推着自行车回去弯弯曲曲的下坡路她心里一阵坦然。

  傍晚的时候她坐在屋顶上四周盘旋着阴凉的寒风毕竟是深冬在中午可以热的混淆了季节到了傍晚置身在冰寒的空气里让你不得不承认那实实在在的冷。大脑里的神经清晰的告诉她这是冬天快回到屋子里去可是视线黏在天幕上离不开。

  她妈妈在厨房里做晚饭从烟囱里飘出来的黑色灰末纷纷扬扬的在眼前飘扬如同黑色的雪花她吹拂着烟灰末心里微笑。

  西方在那一大片酡红里迸发出像舞台上光柱一样的光芒那一团金色的光就像是一口深井将光明一点一点地吸了进去。东方一片深蓝蓝的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远山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天和山连成了一片融化在一片黑灰里看不见了彼此的界线。

  “姐!”麦晓杰感觉到身后倏地飘过来一道黑影儿耳际传来一声叫喊。

  转身看去只见麦文杰一脸灿烂的笑容从门框里走出来。

  “干嘛?”麦晓杰笑着问道。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麦文杰仰着脑袋看着麦晓杰说道。

  “嗯你想要什么愿望?”

  “呵呵你和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偷偷地骑了你的自行车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爸妈他们不让我骑。”

  “就这个啊?”

  “嗯就这个。”

  “好啊!”

  “真的?”

  “真的!”

  “姐你真好!”麦文杰紧紧地抱着麦晓杰。

  “以后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告诉爸爸妈妈也没事儿啊他们会让你骑的。”麦晓杰笑着说道。

  现在又到夏天了麦晓杰看着城市里的天灰白看不见云于是笑着旁边的朋友说到:“快暑假了我们什么时候骑着自行车去西藏吧躺在广袤的草原上看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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