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驮驮马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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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驮驮马散文

童年的驮驮马散文

  好多人都把自己孩提时的光阴比喻是金色的年华。我童年的美好回忆是爷爷肩上的驮驮马。

  我于一九四二年(阴历)五月十一日出生在湖南省东安县一个农村的家庭。祖父叶连杞是军人出身解甲归田后成了当地四里八乡有名的讼师。祖母陈氏是大家闺秀略通经书。三寸金莲裹得又小又尖走路时细碎的步子像老戏里花旦的莲步。她温文尔雅加上心地善良当地群众都称她是“笑面观音”。

  我父母均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大姑妈二十多岁便出了阁。小姑妈英年早逝。唯有叔父叶景元高中毕业后考进了铁路后来成了新中国铁路第一代省部级劳动模范。

  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我是长孙自然大家都对我另眼相看。爷爷奶奶更是把我视为掌上明珠。所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大家都会藏着掖着留给我。就连奶奶生病康复时吃点补品也要事先留一半给我吃。

  我在家庭成员中的这种特殊身份不仅使自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还助长了霸气和骄傲。直到我如今退休了这个坏毛病仍然未能改过来。

  平常爷爷喜欢把我驮在他的肩上农村人称为驮马。爷爷在家里是这样外出交朋会友时亦是如此。有人说我的童年是在爷爷的肩头上度过的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过分。

  我记得曾经有人笑说爷爷是我的老马时他不但不汗颜还津津乐道地向人讲述望子成龙的故事。他说:古时候有一个年愈花甲的老人一次驮着自己的孙子赴京赶考奈何被考官挡在门外。考官看到肩上稚气十足的儿童不仅觉得滑稽可笑还想当场羞辱老者一番。他信誓旦旦地对老者宣称:尚若小儿能对上他的下联他就将秀才的桂冠拱手相送。说着他便慢条斯理地说出了上联:“孙将祖为马”话声刚一落音只见小儿便信口抛出:“祖望孙成龙”的下联。使得在场的考官无不啧啧称奇。我虽无此神童的精妙才华但爷爷的教诲仍让我获益匪浅。因为我知道平时爷爷除驮我玩耍外亦经常教我读《三字经》和千家诗。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什么“豁开青冥颠泻出万丈泉。如栽一条素白日悬秋天。”什么“惊蛰快耙田春分犁不闲”等等的唐诗和农谚也都是我鹦鹉学舌一句一句从爷爷那里学来的`。虽然有些意思还朦朦胧胧但是却能过口不忘倒背如流。有时我还在老人面前卖弄这点小聪明。每当这样准能赢得满堂喝彩一片赞扬。有的老人还高兴地将家中珍藏的果品大把大把塞到我的手里装在我襟前的口袋里……

  爷爷喜欢我自然也给了我一些小特权。例如爷爷珍爱的玉嘴铜头的长烟杆一向是被它视为圣物的。谁人摸一下都会被他凿栗子只有我想玩耍时他才一声不吭并任我当金箍捧耍猴戏。另外爷爷让我驮马时我总喜欢摸爷爷的胡子和头顶上的一个小肉瘤。胡子被爷爷精心修剪过摸起来有些刺手;小肉瘤红枣般大小软软的感觉又滑又嫩。我摸爷爷的胡子和肉瘤是对爷爷的亲昵爷爷任我摸捏是把它当成承欢膝下的一种乐趣。村中几位黄浦军校二期毕业的老者每逢看到这种情况。无不拈须笑称“人王”(爷爷的绰号)有福气。不过爷爷也有幽默的时候特别是当我反复捏拿肉瘤的时候他也会说上几句让我弥足珍贵的俏皮话:“别捏了别捏了再捏头上的豆腐渣就会出锅了!”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心悦诚服的停下手来生怕真的会把爷爷的肉瘤捏出豆腐渣。

  爷爷为我当驮马的事已经过去十分久远了。后来我有了孩子也喜欢把娃儿放在自己的肩头上。那种浓浓温馨的亲情那种天伦之乐的感受实在让人心醉得没辙。

  驮马是我记忆中的金色年华是我心中永远阳光灿烂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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